2010年11月30日 星期二

法蘭西學院(Academie Française)

說到法國語文, 首先要介紹的當然是它的守護者:法蘭西學院(Academie Française)。



從巴黎市政廳出發,沿著塞納河右岸步行約十五分鐘到了藝術橋( Pont des Arts ), 法蘭西研究院(Institut de France)就在橋的另一端,你一眼就會看到它著名而富傳奇性的穹頂, 這是一座文藝復興時期的建築。

法蘭西研究院是法國的學術權威機構,控制大約有一千個基金會,還有許多博物館和供參觀的城堡。研究院掌握有各種獎項和贊助項目。

研究院由五個學院組成,其中最顯赫和最權威的是法蘭西學院(Académie française)。
早於1661年,根據紅衣主教馬扎蘭的遺囑,用他的全部財產建立一所學院,安置30年戰爭和法西戰爭後重新效忠法國王室的60位不同信仰的名人,當時取名為“四區學院”(阿爾圖瓦、阿爾薩斯、加泰蘭、皮涅羅和魯西永,法國邊緣信仰不同教派的地區)。

1688年學院建成,在羅浮宮對面。到了1805年根據拿破崙一世的命令,將法蘭西學院遷移到現在的法蘭西研究院中。法蘭西學院具有兩個任務:規範法國語言和捍衛各種藝術。
第一項任務是從建立之初就負有的歷史使命,為此院士們要為語言的規範、明確而努力,使它成為全體法國人及所有使用法語的人們的共同財富。

法蘭西學術院院士為維持發展變化中的法語的清晰、純正而工作,具體地講,就是通過編撰固定語言使用的詞典來規範語言的正確運用,同時也通過他們的建議以及他們參與各種委員會所進行的術語確定工作來實現這一目標。雖然他們的決定對政府和民眾都沒有約束力,只是一種諮詢參考,但法語的發展方向却依靠他們的權威性來引導。

學院的另一項任務是資助文藝創作,這是學院建立初期沒有預想到的。其資金來源於基金會捐獻或個人遺贈,現在每年法蘭西學術院都會頒發大約六十項文學獎。最值得一提的是,從1986年開始,每年都頒發海外法語區大獎,由此標明該學院在向世界弘揚法語方面所作的持續努力。學院還向文學團體、學者和公益性作品的作者或具有特殊德行的人提供資助,並設宥慈善基金,向人口眾多的家庭、鰥夫寡婦、生活貧困者提供幫助和一定數量的分期資助金。

法蘭西學院共有四十個終生制的院士席位,由在任院士提名及選拔,能夠成為法蘭西學院院士是法國學術界的最高榮譽。 






在代表了法國語文衛士的四十位現任院士中, 有一位東方人, 他就是程抱一。 






程抱一祖籍江西南昌,出生于山東濟南,畢業于重慶立人中學、南京金陵大學,1948年隨父親到法國定居,在巴黎第九大學取得博士學位,任教于巴黎第三大學東方語言文化系。程抱一用法文寫作了許多作品,包括了介紹中國文化,翻譯中法兩國文學大師的作品,被法國學術界稱讚為“中國與西方文化之間永遠不疲倦的擺渡人”。他的許多作品已經成為西方學術界研究中國繪畫、詩歌的主要參考材料,他的詩歌《石與樹》被選入《20世紀法國詩歌選》。




程抱一被選為法蘭西學院院士是在2002年,授予他的佩劍柄上鐫刻著文天祥《正氣歌》的第一句“天地有正氣”, 並用竹作為劍徽圖案。 




2010年11月20日 星期六

巴黎市政廳 - 今昔

    最近香港熱門話題之一是〝生菓金〞(一種發給高齡長者的津貼), 焦點是那些因各種原因移居了外地的香港人是否仍享有這種利。

        在巴黎, 不論國藉,祇要你的戶籍在巴黎,當你到了八十歲那年的聖誕節, 你會收到市長給你的賀函並邀請你參加在市政廳舉行的敬老餐會.之後毎年聖誕, 你都會收到市府的禮物一盒足一公斤重的巧克力

我的一位父執輩, 在法國生活了五十多年後已退休回鄉, 但仍保留在巴黎的居所, 毎年聖誕節都回來小住, 並領取那盒巧克力那份禮物雖然微不足道, 但難能可貴的是你對那個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的那份感情

        毎年九月份的第三個週末,定為Les Journées du Patrimoine(國家財產開放日),平時門禁深嚴的政府建築物, 包括總統府愛麗榭宮等都在這一天開放給市民自由參觀, 巴黎市政廳就是其中一大熱點

巴黎市政廳

圖書館

市議會

前廳
鎮守大門右側的 L'Art (文藝)

鎮守大門左側的 La Science (科學)
      巴黎市政廳Hôtel de Ville位於第四區的市政廳廣場,1802年以前名為格列夫廣場 Place de Grève

    13577巴黎市長用市政府的名義買下了塞納河右岸卵石灘坡的柱房maison aux piliers),那裡是小麥和木材卸貨碼頭後來併入格列夫廣場Place de Grève意為河灘廣場),是巴黎人經常聚集的地點特別是公開處決時, 那時斷頭台還未發明。自從1357年至今,巴黎市政府一直位於這一位置。

    1533年,國王鬥弗郎索瓦一世決定為巴黎這個當時歐洲和基督教世界最大城市興建一座相配的市政廳,他任命了兩名建築師:義大利人Dominique de Cortone(綽號紅鬍子),和法國人皮埃爾·尚畢日(Pierre Chambiges)。紅鬍子沉浸於文藝復興精神, 柱房拆除,制定了高大、寬敞、光明、完善的建設方案。建設工作直至1628年才告完成。

    在接下來的兩個世紀,這座大廈未作任何改動,在法國大革命期間,這裡是幾個著名事件的舞臺:17897 14,拒絕提供武器的商會會長雅克··弗萊塞勒(Jacques de Flesselles)被憤怒的人群殺害;1794727熱月政變時,羅伯斯庇爾被擊中下巴,並與他的追隨者在市政廳被捕。最後,於1835年,塞納河省長蘭包圖伯爵倡議下,主樓又增加了兩翼,用畫廊連接正面,為擴大的市政府提供更多的空間。

    在普法戰爭期間,這座建築扮演了關鍵角色。18701030日,革命者佔領市政廳和國防政府,同時一再要求建立一個巴黎公社擁護者的政府。現政府得到通過連接市政廳與附近一個軍營的地下隧道(建於1807年)闖入市政廳的士兵的援救。1871118日,人群聚集在大樓外,抗議謠傳向普魯士人投降的計劃,大樓中士兵開火,驅散人群,造成一些傷亡。

      巴黎公社選擇市政廳為其總部,當政府軍接近時,公社的極端分子放火焚燒市政廳,摧毀幾乎所有現存的公共記錄, 大火燒毀了建築,只留下一堆石頭外殼。現在的建築物是1873年至1892年經過19年重建起來的




2010年11月19日 星期五

巴黎市政廳- 自由


     緬甸的昂山素姬終於被釋放.

     昨天早上經過巴黎市政廳, 看到它大門上已掛上了一幅大海報, 在 昂山素姬的照片上方寫著:




                                                                       昂山素姬 - 巴黎市榮譽市民 - 自由
 

巴黎市政府的珍藏

           1936年全球第一部停車收費錶在美國出現.這當然是資本主義的產物.


     
        冷戰時期,蘇聯領導人眼看自己國力日漸漸強大, 满以為真的快要埋葬資本主義.1959年古巴危機化解後, 第一總書記克魯曉夫趁到紐約聯合國開會之便,順道官式訪問美國.當時的美國總統甘迺迪派副總統尼克森帶他到處走走, 好讓他看看甚麼是資本主義社會.他看到了美國老百姓可以不用糧票在超市自由地購物, 參觀了汽車工廠生產綫上機械人, 覺得都不可思議,最後看到了滿佈紐約街頭的停車收費錶, 他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生產與消費的微妙関係. 回國後馬上實施受毛澤東不斷唾罵的所謂俢正主義.
 
有一年, 大慨是1982, 紐約市政府遇到財困, 祇好開源節流, 市長林賽於是指令全市警員要在執勸時大發違規停車罰單. 此舉果然收效, 暫時解決了燃眉之急.
  
, 正如所有資本主義的大城市,巴黎也不能獨善其身, 巴黎人却另有一套.年巴黎市政府捉襟見肘, 社會黨籍市長德拉諾埃和也曽任巴黎市長的總統希拉克通電話, 在言談間透露了他的担憂.總統叫他自己想想辦法, 而且補充説:不管怎樣,千萬别碰市府大樓的地窖!
巴黎市政廳 Hôtel de Ville de Paris

1966年的那一次世紀名酒大拍賣就在巴黎市政廳舉行, 風起雲湧, 全球酒商和收藏家蜂擁而至, 競投珍藏在市府大樓地窖的六千瓶絶世佳釀.其中來自中國的一男二女神秘買家, 在激烈的叫價中更大出風頭.
   

巴黎市政廳地窖所收藏的名酒,傳統上都是歷任市長的個人精選,一方面是投資保值, 酒到用時也可以拿一兩箱出來招待國賓. 希拉克在任期間,毎年都搜購400餘瓶. 日積月累, 巴黎市府大樓的地窖差不多已成為Credit Municipal de Paris 以外的第二市庫.



         與社會黨同僚午飯時愛吃三文冶的德拉諾埃, 一向標榜儉樸, 他刻意地把這次拍賣的起價降低,以減輕布爾喬亞色彩, 免得影響的社會黨形象. 最後拍賣結果仍然出人意表: 其中三瓶Romanée Conti 1986以三倍底價毎5000歐元成交. 一手 36 Château Lafite Rothschild 1996 以毎瓶 €700歐元被英國酒商Stephen Williams抬走.其他莊園的名釀都以高價一一被掃淸.
翌日, 希拉克的秘書長伯納德 Bled , 一位葡萄酒大鑒賞家, 對費加羅報記者形容這次拍賣是賤賣家產, 大罵德拉諾埃是名附其實的敗家子.

巴黎的公車

     常常想起那段美好的日子

     我的朋友告訴我:她毎天坐公共汽車上學,毎當經過艾菲爾塔,總會不期然地向它仰望一眼, 天天如是.

     那時候, 巴黎公車的後座是開放式的, 乘客也可以在那裡自行上落, 但都井然有序.毎次乘坐公車, 我都喜歡站在像陽台的後座, 看看街景, 看看路人.
我毎天上學乘坐的 63 號車
        如今, 毎次經過那巍然聳立的鐵塔,我也抬頭一望, 也會想起她.

現在的巴士
20年代

傑克. 普維的 ‘’落葉‘’

    看到落葉, 很多人都會想到傑克.普維, 想到他那首詩 :

Les Feuilles Mortes

Oh! je voudrais tant que tu te souviennes
Des jours heureux où nous étions amis
En ce temps-là la vie était plus belle
Et le soleil plus brûlant qu’aujourd’hui
Les feuilles mortes se ramassent à la pelle 
 Tu vois, je n’ai pas oublié....


Les feuilles mortes se ramassent à la pelle

Les souvenirs et les regrets aussi 

Et le vent du nord les emporte

Dans la nuit froide de l'oubli

Tu vois, je n’ai pas oublié 

La chanson que tu me chantais


C’est une chanson qui nous ressemble 

Toi, tu m’aimais et je t’aimais 

Et nous vivions tous  les deux ensembles

Toi qui m’aimais, moi qui t’aimais 

Mais la vie sépare ceux qui s’aiment

Tout doucement, sans faire de bruit
Et la mer efface sur le sable

Les pas des amants désunis

Jacques Prévert  (1900 -  1977)




落葉
! 但願您還記得
那段我們是好朋友的愉快歲月
在那些美好的日子裡
陽光比今天還要燦爛
落葉堆積在鐵剷裡。

您看,我並没有忘記
和落葉一起堆積在鐵剷裡的
還有那些記憶和悔憾
都一起随北風而飛逝
就在那已被遺忘的寒夜裡。

您看,我没有忘記
您唱給我聼的那首歌。

這是一首撮合了我們在一起的歌曲
您愛我, 我也愛您.
我們生活在一起
妳愛着我, 我也愛着您
但命運却不動聲息地
讓相愛的人分散
海浪湧到沙灘上
抺去戀人别離的步印。






秋葉巴黎

    未察寒訉, 清晨踏出家門, 已是遍地金黃.





    巴黎道路兩旁都滿植法國梧桐. 沿歩寬闊的行人道上, 脚下枯葉的碎裂聲與樹梢的風哨相應.
然後有一天, 察覺到脚下枯葉的碎裂聲特別清脆, 那片金黄更加耀目, 這意味着已入深秋, 冬天很快就會來臨.